181.第181章 刁钻刻薄(二更)
181.第181章刁钻刻薄(二更)
2020-06-05作者:妖治天下
第181章刁钻刻薄(二更)
众人回过头,只见梁王还是那身艳紫的蟒袍,浑身湿淋淋的,长发贴在身后,水珠挂在脸上,让原本就俊美的脸显得更为惑魅。
“筝儿。”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却见正宣帝被人蔡结等人簇拥着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一名身穿明皇凤袍的贵妇人,脸庞带着圆润的华贵,长相与太子有五分相似,正是郑皇后。
“怎么回事?”正宣帝看梁王挂着一身水,便皱起了眉。
“父皇。”信阳公主走上前,“四弟妹不知怎么的,掉到水里去了。四弟才把人捞上来呢。”
“哦?掉水里了?没事就好了。”正宣帝说着松了一口气,想到那个四儿媳妇,便皱了皱眉头。又看着梁王,“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快去吧,瞧一身湿淋淋的,别着凉了。”
不想,梁王却望着人群中,声音冷森:“谁干的?”
周围的人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这问的是赵樱祈落水之事。
“当时我跟她一起看湖里的鸳鸯打架,不知怎样的,她扑嗵一声就摔下去了。”叶棠采道。
她实话实话,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湖里的鸳鸯身上,看不到赵樱祈是怎么摔水里的。
“是失足吧。”正宣帝道。
“对啊!一点小事而已,何必疑神疑鬼的。”太子妃声音凉凉地说。
梁王冷笑,冷冽的目光落在从沐寿宫跟出来的丫鬟身上。
那丫鬟琴琴发抖地上前,跪在梁王和正宣帝跟前:“奴婢是王妃的丫鬟,一直远远地跟着王妃,当时看到……有一名紫姑娘推了王妃一把,王妃就掉水里了。”
梁王凤眸一冷,往人群里一扫,最后定格在一名十六七岁,长得颇为娇美的紫衣姑娘身上。在这里,只有她穿紫衣。
那紫衣姑娘脸色一变,连忙摆着手:“我……没有……”
看到这位紫衣姑娘,郑皇后和太子妃脸色微沉,这是荣国侯府的七姑娘,郑皇后的娘家侄女。也不是亲侄女,是郑皇后堂弟的嫡次女。
但不论如何,她都是荣国侯府的人,现在居然说她推人下水,做出这种恶毒臜腌之事,这叫荣国侯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梁王,你怎能因一个丫鬟的话而随便……”郑皇后正要说话。
不想,梁王却冷着脸走到那郑七姑娘身边,然后伸出脚,一脚踹过去,众人只听到扑通一声巨响,那郑七姑娘已经被踹进了水里。
“啊——救命——”郑七姑娘在水里不住地扑腾和挣扎。
“梁王,你干什么?快,快救人!”郑皇后脸一阵青一阵白,急忙唤人。
岸上的丫鬟婆子忙成一团,连忙有人跳到水里去救。
“梁王,你这是干什么?”郑皇后只觉得眼前发黑,气得浑身都颤抖。
“不论是不是误会,是失手还是故意。她把我的人弄进水里,就得受到教训和报应!”梁王冷笑一声。
郑皇后脸快扭成一团了:“不过是误会一场,怎么说也是你外祖家,你把她踹水里,这让荣国侯府的脸面往哪搁?”
“你们郑家女掉到水里,脸面就无处搁了。那堂堂梁王妃掉到水里,咱们天家的脸面往哪搁?”梁王呵了一声。
此话一出,郑皇后一噎,无话可说了。
正宣帝纠着脸,觉得梁王太过于得理不饶人,不过这个儿子向来如此,吃不得一点亏。他还把事情上升到天家颜面的地步,便冷扫了郑皇后一眼:“这事的确是你侄女有错,现在便算两清了。”
郑皇后圆润的脸阴沉,但梁王说到这个份上,也只能认了。
正宣帝打了个圆场:“行了,事情就此结束,开宴吧!”
梁王冷哼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郑皇后快要被气死了,看着被捞上来的郑七姑娘气不打一处出。也没脸呆了,只扶着正宣帝急急离开。
周围的进士们看得都快目瞪口呆了,悄悄议论:“这梁王,果真如传说中一样性格刁钻,蛮横刻薄。”
叶棠采看着梁王远去的背影,狠狠松了一口气,回头,却见褚云攀走过来。
“王妃那里,不知如何了?”叶棠采一脸的担忧。
“不用管,死不了的。”褚云攀低声道。
叶棠采还是担心,褚云攀道:“也别去瞧她了,王爷护食儿。走吧,要开宴了。”
叶棠采点头,夫妻二人结伴而去。
人群慢慢散去,褚妙书突然瞪大双眼,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那是个二十三四上下,长相普通,穿着淡蓝色直裰的青年,已经跟几个进士一边说着话,一边离开。
看到他,褚妙书便撇了撇嘴,整个人都不好了。
“书姐儿,你怎么了?”秦氏回头看她。
“我看到熟人了。”褚妙书低哼一声。
秦氏便是奇了:“谁啊?你在这里还有熟人,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个陈之恒。”
“什么陈之恒?”秦氏皱着眉。
“就是上次小嫂嫂的娘给我说亲的那个。”褚妙书往前指了指。
秦氏一怔,上次温氏给褚妙书说亲时,她一点也没有留意那陈家公子叫什么名字。
她循着褚妙书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好几个进士模样的人正结伴走在一起,其中一个高大清秀,瞧着是贵公子模样,便知是那个陈之恒。
“不过是个进士,有什么稀罕的。”秦氏低哼一声。“走吧,要开宴了。”
中了进士倒是不错,但现在有了信阳公主府的贺小郡王作比较,还是觉得皇室贵胄更尊贵。
但到底,心里还是膈应了一下。这是被她女儿拒过婚的,自然是越落魄越好,现在却中了进士,这让她不得劲儿。
宴席已经开始,华清湖的白玉露台设宴,上面摆了三四十多张雕花矮几,上面搁着佳肴美酒。
正宣帝和郑皇后坐在上首,下面左侧是太子妃的位置,右侧是鲁王夫妇,下面一桌空着,叶棠采猜到那是梁王夫妻的席位,但这对儿落水了,该不会再出席。
下面便是廖首辅,六部尚书等重臣,接着是科举一甲和二甲。还有好些受宠的皇室贵胄。
因着都是夫妻一起坐的,叶棠采倒是有幸在白玉露台上桌。
剩下的人不够座,只得远远在湖边的宴席上。
“开宴吧!”上首的正宣帝淡声道,丝竹管乐响起,便有一排排穿着红色轻纱舞裙的舞姬上前跳舞。
叶棠采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倒是瞧得津津有味。
待一曲罢,舞姬退场,丝竹管乐变得柔和下来。
正宣帝看了蔡结一眼,蔡结上前一步,念了一大段的开场白,都是赞美新科进士之言:“天子门生才华横溢,奋力报国,现听封。”
褚云攀和赵凡须等人一甲二甲之人,连忙出列,然后跪在正宣帝面前。
“第一名状元褚云攀授翰林院修撰。第二名榜眼赵凡须及第三名探花陈之恒授翰林院编修。第四名传胪及二甲进士授庶吉士。其余进士参加朝考,再授与官职,钦此。”
“谢主隆恩。”六人连忙叩谢皇帝。
“起吧!”正宣帝笑了笑,目光落在褚云攀脸上,“状元是褚家儿郎吧!定国伯府……褚家?”
“是。”褚云攀点头答应。
“哦,好久不见褚家的人了。”正宣帝突然有些感概,也有些怀念,“现在当家的是褚征?”
“正是家父。”褚云攀道。
“好久不见他了,传过来。”正宣帝目光落在褚云攀那张俊美非常的脸上,看着这熟悉的轮廓,他不免想多关心一下。
他的话落下后,连忙有小太监走了出去。
在座都是朝廷重臣,听得正宣帝要传褚伯爷,便对视一下,低低地私语起来。毕竟,帝皇的召见,预示着荣辱与恩宠。
不一会儿,就见褚伯爷走进来。
正宣帝抬头,只见褚伯爷一身灰鼠锦缎袍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脸上瞧着也是红光满脸的,但却难掩老态,腿还有些跛,这是当年战败所留下的伤,一辈子也不会痊愈。
“老臣褚征,参见皇上。”褚伯爷连忙跪了下去,朝着正宣帝行大礼。
正宣帝看着褚伯爷,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他犹记得当年自己夺位之时,如何拉拢褚家的,以前可谓是如日中天的存在,万万想不到,最后却败落成那个样子。
正宣帝目光又落在褚云攀身上:“想不到褚家居然养出了个状元郎。嗯,赐玉如意一对。”
“谢皇上。”皇上不但见了自己,还赐玉意,褚伯爷差点喜极而泣了。
这意义是很特别的。
他们不是平头百姓中状元,而是原本就是勋贵之家,不过是没落了。现在出了个状元,皇帝还见了家主,赐了东西。那整个家族,至少在名声上,在整个京城圈中会上一个台阶。
以后,他们褚家除了钱银不多,谁敢再叫一声破落户?那叫清贵,不叫破落!
秦氏带着褚妙书姐妹,在湖边一座廊架下,与好几名贵妇一桌,看着白玉露台那边,远远地看到褚伯爷被皇帝召见了,秦氏心砰砰直跳。
以后,他们褚家,再也不像当初了。
只是……想到这一切都是褚云攀这个庶子带来的,秦氏又膈应难受起来。
“娘……”褚妙书委屈地喊了一声。
“行了!”秦氏瞪了她一眼。以为褚妙书也要抱怨褚云攀。
“不是……”褚妙书却低声道:“那个陈之恒,也在白玉露台那边。”
“什么?”秦氏一惊。随着褚妙书的目光望过去,果然看到一抹蓝色身影坐在白玉露台上,紧挨着褚云攀而坐。
秦氏整个人都不好了。能坐到上面的,至少是二甲进士!那可是极高的名次啊!
现在褚妙书跟贺小郡王还没谱儿,而这个陈之恒,当初可是跟褚妙书正儿八经求过亲的,但却被她们给拒之门外!若是不拒,这桩婚事……
“行了,还说这个干什么?”秦氏神色不好,“便是二甲……上面还有一甲压着呢!”
褚妙书狠狠地咬着唇,拿着筷子戳碗里的菜。
“陈夫人,恭喜恭喜。”却是另桌发出来的声音。
那边坐着好几名贵妇人和贵女,其中一个微胖的夫人笑着道:“原本就觉得你家之恒才华横溢,一定能高中,哪里想到不但中了,还是探花郎!”
陈夫人笑着见牙不见眼的:“不过是圣上恩宠,才侥幸被点。”
“什么侥幸,这叫实力。年轻有为啊!”微胖妇人笑道。
“咣”的一声,秦氏和褚妙书被“探花郎”三个字砸得七荤八素,脸色青白,那居然是探花!那可是第三名啊!而且他还这么年轻!二十多岁而已,那简直是前程似锦的啊!
秦氏一下子有种悔到肠子都青了的感觉。
如果当初女儿订下这门亲事,她便有了一个探花郎的女婿,这样就不会被那个低贱的庶子压一头了。
褚妙书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记得当时陈之恒还在外头拦她,她还高高在上地说自己是能出入太子府的人了,话里话外都是他配不起自己。
结果,自己第二天就被赶出太子府。而人家现在却中了探花。好吧,虽然她到现在还看不个他那普通的长相,但到底,心里有种不甘心的感觉呀!
秦氏和褚妙书垂着头,都快有点坐不下去了,生怕陈夫人认出她们来。
宴席过了一半,母女二人再也待不下去了,匆匆离席。
琼林宴直到下午未时二刻,皇上才离了席。
褚云攀与新科进士被几名太监唤带出了华清园,不知去哪了。
叶棠采等女眷只得先行回家。
来到东华门,看到秦氏母女正等在那处。
秦氏等叶棠采走近,这才说:“刚刚在宫里,我们跟信阳公主相处得很好,公主瞧着也喜欢书姐儿呢!”
叶棠采呵呵了,就她们厚着脸皮上前跟人打声招呼,人家礼貌地答应几句,就叫喜欢褚妙书了?
“但到底,你跟信阳公主熟一点,你可是书姐儿的嫂子,得为你大妹妹的终生幸福着。就请你娘帮着到信阳公主府做冰人吧!”秦氏继续道。
“我娘跟信阳公主完全不认识,如何做冰人?”叶棠采冷笑,“若是如此,不如请个媒婆上门。”
“媒婆?”秦氏声音一冷。
这说亲吧,也有女方请媒婆上门到男方家里说的,但那实在太掉价了!一般都是男家请媒婆才像样。
“如何?”叶棠采眼里闪过嘲讽。
自己盯上了人家的小郡王,还想人家纡尊降贵反向她求亲不行?
秦氏要气死了,但这个节骨眼却找不到合适的冰人,想了想就道:“就你做媒吧!到公主面前给你大妹妹说亲。”
“我做媒?”叶棠采惊了,她长这么大,从未做过这种事。
“你也不是未嫁小姑娘了,做媒怎么了?”秦氏语带不满,当时信阳公主特意叫叶棠采过来,还亲呢地拉着叶棠采,现在叫叶棠采做媒,准不会错。“就这样说定了!三郎的贺宴,你给信阳公主递一张帖子,到时公主来访,你就跟她说这桩事儿。”
叶棠采眸子一转,就说:“何必等到贺宴,明天咱们就去一趟公主府,如何?”
既然要她做媒,那她就做!谁怕谁!
秦氏想不到她这般爽快,总算舒坦了些。此事不能再拖了!特别是陈之恒中探花后,她非得让褚妙书订一名高门贵子才能争一口气。
几人上了马车,走了小半天,终于回到了定国伯府。
惠然和秋桔正在垂花门等着,一看到她就迎了上来:“姑娘,你回来啦!”
“是啊!”叶棠采笑着,一边往西跨院而去。
“宫里好玩吗?”秋桔双眼亮晶晶的,“是不是美得像天宫一样?”
“还行。”叶棠采扑哧一声,“什么美得像天宫一样。外头的百姓还说侯府和伯府美得像天宫呢,其实也不过如此,不过是更大更精致而已。”
几人走进穹明轩,叶棠采第一时间扑到了罗汉床上,然后踢掉鞋子:“唔,累死。”
“对了,姑娘,咱们收到家里的帖子。”惠然拿出一张帖子来。
“是我娘吗?小姑?”叶棠采翻过身来,接过帖子。
“不是,就是家里的帖。该是老太爷,似是族里有事吧!”惠然说。“我刚刚看过了,说三月初八,家里开族会!”
叶棠采神色一凛,开族会?打开帖子,果然如惠然所说一般。开什么族会?这个时候开,准备公布许瑞之事吗?
但许瑞和殷婷娘都不甘心做庶子,而叶承德更不会允许……
“他们想干什么?”秋桔也有不好的预感。
“把殷婷娘和许瑞认回叶家嘛!因为叶承德跟祖父说,许瑞是他的儿子。”叶棠采道。
“这……”秋桔瞪大双眼。上次叶棠采骂叶筠时,就说过这样的话!居然是真的。秋桔越想越生气,“呵,瞧着他们自以为瞒得多紧一样,还不是叫姑娘知道了!”
“可眼前……怎么办?”惠然急得脸都白了,“那个许大实还未到呢!”
叶棠采道:“放心,他已经在路上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却见绿叶走进来:“太太已经给公主府递了帖子,明天一早就出发,三奶奶别忘了。”
“不会忘。”叶棠采打了个哈欠。
第二天一早,叶棠采就收拾整齐来到了东边垂花门,只见秦氏和褚妙书都在那里。
秦氏道:“说媒什么的,我这个娘做不好在场,你便去探一探公主的口风。绿枝,你跟三奶奶去。”
叶棠采与绿枝一起上了车,褚妙书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今天是给她说亲事,她不能去。
马车驶了出去,两刻钟左右,便在公主府的东垂花门停下。
二人下车,被丫鬟引领着前往公主的正屋。
信阳公主正坐在榻上跟嬷嬷聊天,看到叶棠采和绿枝进门,就笑:“昨天才见过,怎么今儿一早就过来?”
“参见公主殿下。”叶棠采忙见礼。
“不必多礼,快坐。”信阳公主笑得和蔼。
雅竹上了茶,几人闲聊了一阵,绿枝就暗地里拉了拉叶棠采的衣服,叶棠采眼里闪过嘲讽,直接开口:“公主,听说贺小郡王今年十六……”
“是啊!”信阳公主柳眉轻扬。问她儿子的年纪啊?哦……
信阳公主突然想起过年前秦氏跟着叶棠采来拜访,秦氏盯着她儿子的目光……那不要脸的,还真在打她儿子的主意啊?
此事,也真为难叶棠采了!
只听叶棠采道:“我家大妹妹十五,尚未婚配,不知……”
信阳公主放下手中茶盏,冷笑道:“三奶奶不用探我的口风,这种人我们公主府要不起。昨天不是说太子妃请你们前去泡茶制花么?出宫后,太子妃又说了你家大妹妹的行径,还说把她赶出府了!呵呵,这种人,我们贺家实在要不起”
叶棠采便道:“哦。”然后望了绿枝一眼,绿枝脸色铁青。
叶棠采又坐了一阵,就回去了。
秦氏正在溢祥院等着,看到叶棠采和绿枝回来,便急急地迎上来:“如何?”
叶棠采看着绿枝:“你说。”
绿枝脸色一变,只得如实禀报:“公主说……不适合。”
“什么不适合?”秦氏脑子一晕,说着盯向叶棠采,“你有没有认真说?”
“如何才叫认真说?”叶棠采呵呵了,“我只起了个话头,问贺小郡王几岁,说大妹妹尚未婚配,人家就猜到什么事儿了,立刻拒绝。还说昨天听太子妃说起大妹妹被赶出太子府之事。”
秦氏想到上次太子府的事情,一屁股坐在榻上。
她的心在滴血啊!
如果没有陈之恒那一桩,与贺小郡王的婚事成不了,她也不会这么难受。但陈之恒中了探花郎,她却找不到更好的亲事,那种感觉真的让人难以承受!
“母亲,我尽力了。”叶棠采说完行了一礼,转身出屋。
惠然跟在她身后,低声道:“以前答应过她说亲的事情,总算兑现了,以后再找,便不能再应了。”
“这是自然。”叶棠采冷哼一声。
若褚妙书是个安份的,说亲说媒倒没什么,叶棠采也希望自己的小姑子能嫁得好,偏秦氏母女都不是个安生的。把不好的说给她,怕害了她,把好的说给她,怕她害了人家小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