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我是高智商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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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母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顾凝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如果您觉得张曦兮比我更是适合做您的儿媳，我理解并尊重，我会找时间和湛明谈一谈分开的事，这期间给您造成的困扰我深感抱歉，如果您没有别的嘱咐了，我想先去忙了，湛阿姨再见。”
说完起身告辞，离开了让她压抑十足的房间。
湛母脸皮抽了抽，愣在那半天没说话。
***
吕峰烹了杯茶，递给顾凝。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吕峰的心理诊所装修是简约派，黑白灰三色搭配，不会太容易让人眼花，深处其中也会没那么多心里负担，很舒服也很自在。
“看你心情似乎不太好？”
顾凝目光阴郁，手指沿着茶杯摩挲，缓缓的说道：“不知道，就觉得心里空唠唠的，想找个人说说话。”
吕峰凝神看她许久：“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顾凝不答反问：“你这么晚不回家？你父母会不会也担心你？需要打个电话回去吗？”
吕峰淡淡的道：“我八岁那年，母亲就死了。”
顾凝愣了愣：“你父亲再婚了吗？”
吕峰慢慢倒茶，小饮入喉，许久后缓道：“我没有父亲。”
房中安静片刻，顾凝似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吕峰他，应该是个私生子。
“不错。”吕峰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我是私生子。”
“对不起。”
吕峰笑道：“不用道歉，都过去了。——你衣服脏了。”
顾凝一怔，连忙低头看了眼，想起对面的男人是重度的洁癖患者，她举止瞬间有些局促：“估计是今天翻垃圾桶时蹭到的，你的拖布在哪？需要我帮你擦擦地板吗？”
“不用，明天会有保洁处理。”吕峰问：“你为什么翻垃圾桶？”
顾凝回：“今天在老年公园附近的垃圾桶中发现了碎尸。”
吕峰明显蹙眉：“死者的身份是？”
“还不知道。目前只找到3块尸体，只能确定是男性。”
吕峰微微眯眼，片刻恢复如常，捏着手中的瓷釉茶杯来回打悬儿。
“你会下围棋？”
吕峰回神，起身走到围棋的另一头事宜顾凝落座：“要来一局吗？”
“可以。”
***
月色正好，圆月高悬。
顾凝下了车与吕峰道谢：“谢谢你能送我回来。”
吕峰下了车，看着她道：“顾凝。”
“恩？”
吕峰道：“我们都无父无母，而且兴趣相同。”
顾凝愣在那。
“我目前正在和湛明交往。”
吕峰笑笑：“我的意思是，欢迎你随时来找我聊天。”
顾凝大窘，说了句再见，落荒而逃。
吕峰看着她的背影，笑容渐敛。
……
“你是怎么进来的？”
顾凝刚到家，发现灯光明亮，房内有猫有狗……还有个男人，而且洗漱好了的。
湛明摸着天狼的头，头也没抬：“这么一个破门能难得住我？倒是你，和吕峰聊的还挺好的？”
顾凝蹙眉：“你这么知道我去找吕峰了？”
湛明将手机扔了过来：“自己看。”
顾凝接过看了眼，原来是自己手机上的定位软件出卖了她的位置。
“我们加班排查凶手，你约小哥哥喝茶聊天，挺惬意的哈？”
顾凝凝神看他半天，叫不住他的态度。只问：“湛阿姨她……没和你说什么吗？”
“说了！”
湛明十分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个解释，可她却什么都没说。
他心里压着火，抬头看着门口的顾凝时，直言道：“今天是我妈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媳妇，她也多少有些紧张，你又不说话，全程就直勾勾的盯着她，黑漆漆的眼珠子好像要吃人！
一边是要吃人的儿媳妇，一边是隔三差五的往我家跑的张曦兮，你要是我妈，会不会拿出来比较比较？”
顾凝目光沉沉，盯着他缓缓的道：“如果我父母还健在的话。你湛明在他们眼中，连比较的资格都没有的。看不上我，请马上滚！别仗着我无父无母，全都过来欺负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别提我是个高智商的兔子!”
……
夜，顾凝趟在浴缸中。
湛明守在门外，烟点了一根又一根。
顾凝今天受了刺激，先是张曦兮的父亲替他女儿道歉，后是湛父为了张曦兮开口，紧接着又是湛母拿她和张曦兮做比较。她一直强忍着，可心里是明显的低沉失落。
她在想，如果她父母还活着，那么她也一定是她父母眼中最珍视的宝贝。
可惜，他们不在了……
磨砂玻璃外的湛明还在抽烟，顾凝看着他手上晃动红点，心理隐约有些暖意，不过，火光太小，暖和不了她的心。
‘顾凝……我是你湛叔叔，听湛明说，你想过来拜访一下我？哈哈哈~”
顾凝微微蹙眉，凝神看着磨砂玻璃外手机发出的亮光。
‘叔叔和阿姨都十分欢迎你的到来，不过听说你们最近在查碎尸案，叔叔还是希望你们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等这件案子破了之后。让你湛阿姨给你烧几个拿手好菜，到时候，千万记得和湛明回来吃，不然做多了，我们老两口吃不完浪费！知道吗？’
‘小顾啊，我是你湛阿姨……今天阿姨和你说的那些话本意就是想替小张向你求求情，如果早知道你们和解了，阿姨就不多话了，如果什么地方说的不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哈~’
‘对，叔叔刚才忘了说，如果小张同志今后还敢在单位欺负你，你就过来和叔叔阿姨说，你放心，我们保证帮你主持公道。’
‘是是是，你湛叔叔和她父亲是老战友，有你湛叔叔给你撑腰，不用怕她。’
……
‘咯噔~’
浴室的门终于开了，湛明一把扯她入怀，轻轻耳语：“第一，即便我不喜欢猫，不该把你的猫送给张曦兮；第二，就算吃醋了，也不该说了伤你心的话；第三，没照顾好你，还让你受了委屈，都是我的错。
以上。我会注意，绝对没有下次了。”
“湛明。”
“恩？”
“你没发现我浴巾被你扯掉了吗？”
湛明一怔，低头看了眼：“你胸太小，我没怎么感觉出来。”
顾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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