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二章 窗外有张脸
“水熊?”
听到胖子说出这么两个字,张萌微顿,转而看向他:“我说胖子,你从哪听到的这个传说?不会是你丫杜撰的吧
“滚,胖爷我不是说了吗?是从俄罗斯大妞口中听到的。”
“刚才还是老毛子,现在转眼就说俄罗斯大妞,你可真能扯。”
“我跟你说,这可真不是胡扯。”见张萌不信,胖子无奈的朝玻璃窗外一指:“你丫也不想想,眼下都这种情况了,胖爷我还有心情跟你们瞎扯淡吗?”
“原来你也知道眼下环境不一样啊。”张萌嘲讽道。
“废话”胖子的脸一反常态的严肃了起来:“本来以前我也当笑话听,不过上次跟老酒鬼喝酒,我意外提起过这件事,老酒鬼当时也确认了,不过因为老酒鬼说水熊这玩意生活在海底,不会露出海面的,所以当时我就没太在意。现在……”
随着胖子的目光指向,大家也都不由自主的向大海深处看了看,确实,眼前的环境跟刚才经过的那段路程相比要差太多了。之前还是色彩斑斓的海域转眼间就变得阴暗、模糊,根本就像是从一汪清水中混进了一片泥泞的沼泽一样。如果不是周围并没有太多的海洋植物,大家甚至都会以为这里是不是因为水藻、珊瑚一类的污泥太多弄的。
“大家看看,这破地方黑漆马虎的,跟刚才的水下环境差太多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下面一定有什么不于不净的东西。”胖子赌咒道。
“呸呸”赵三连忙装作吐唾沫,连吐几口说道:“你小子乌鸦嘴,赶快吐唾沫。”
“废话,带着面罩怎么吐啊。”胖子不屑的一撇嘴。
公孙胜一直在观察着外面的海况,听胖子提起水熊,并没有像张萌赵三一样当做笑话听,而是抬头盯着胖子:“那老酒鬼有没有说,这水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不是你翻译的吗?他多没多说,你还不知道。”胖子摇摇头。
见公孙胜神色不正常,张萌连忙看向公孙胜:“怎么,老先生你也以为这地方有东西?”
“嗯。”公孙胜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有东西是肯定的了,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是鲨鱼还是还怪,如果是鲨鱼还好,就怕是海怪。”
听到这里,张萌也重视了起来,回头问胖子:“胖子,你说的水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说。”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胖子摇摇头:“不过我听那帮俄罗斯大妞说,在这片海域一直生存着某种奇怪的动物,它们的身体像狗熊一样魁梧,能吞吃各种海生物,被称为北海的邪神,凶悍的狠。我估摸着像咱们这种淘汰的老式军舰,那水熊两下子就能把我们这个驾驶舱拍个稀巴烂。到时候,你我、大家就全都成肉饼了。”
看着胖子说的煞有其事,张萌一脸的不相信,不仅张萌不信,就连刚才还有所担心的公孙胜也古怪的看着胖子。
“扑哧”
小楼一时没忍住,隔着氧气罩就笑了起来:“阿萌哥哥,我实在是忍不下去,胖子哥哥太逗了。”
“啊?”胖子一怔,诧异的用手指着自己:“我哪逗了?哪逗了?我跟你们说真话,你们还都不信,真有意思,一个个的。”
面对胖子的争辩,公孙胜都忍不住的提醒道:“水熊是种远古时代的一种虫子,你把它形容成狗熊这太有点……
“啊?”胖子也没想到是这个样子,不由得一怔。
小楼才给大家说道:“大家都别听胖子哥哥瞎说,水熊就是一种虫子,它的身体还没有一毫米长,只有用显微镜才能看清楚它的形状,因为在显微镜下看有点像狗熊,所以才会被科学家称为水熊。”
“我去。”听完小楼的解释,张萌当即爆捶了胖子几下,痛骂道:“你个死胖子,差点被你给吓死,你丫不懂就别以讹传讹。害的我们跟你一样,都变成文盲了。”
“说得你好像不是文盲似的,盗了这么久的墓,你不也啥都不懂吗?”胖子虽然理亏,却小声的嘀咕着张萌。
“不过,据说这水熊能在真空环境下生存,也能在恶劣的海底生存。不过需要四千米以下的海水深度。”小楼抬头看了看周围:“如果真有水熊的话,我想,我们现在已经在水下四千米处了。”
“啊?”
听到小楼说很有可能已经到达水下四千米了,几个人同时一惊。虽然说他们也征服过海拔高达六七千米的山峰,但潜入水下这么深还是头一次。
不过公孙胜显然不太同意:“如果真有这么深,这艘战舰肯定会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我看,我们现在也就在水下上百米左右。”
“嗯。”大家显然更同意公孙胜的话。
“即便没有水熊我们也不能大意。”公孙胜摇了摇氧气瓶:“按照水深,还有刚才的行程来看,这水下的环境不应该这样。前方肯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
公孙胜虽然几次三番提醒大家注意,胖子却装作毫不在意的看着玻璃窗外,但一颗心却是思绪万千。赖子生前曾经带他盗过一个东汉衡水校尉的墓,所以胖子其实更清楚,越是浑浊不清的水,里面藏着的东西越是厉害。只不过大江大河始终跟大海无法比较,所以胖子也有些没谱。
就在胖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个阴影仿佛幽灵一般,在玻璃窗外一闪而过。
胖子当即毛孔一炸,惊慌的喊道:“谁?”
还没说完,其他人似乎也看到了那个阴影,全都屏气凝神,紧张的四处乱看。
不过那个阴影在出现之后,转瞬间就闪没了,不过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弄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驾驶舱的防水门突然毫无征兆的打开,一张毛茸茸的怪脸猛地贴在了胖子的鼻子上。
胖子被这突然靠近的毛脸吓的氧气瓶差点都掉了,连喊都没来得及喊,撒开脚丫子,就拼命向后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