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相约比试
到达大校场,陈凡眼前一亮,心中暗自吃惊:“乖乖,好家伙。”它的面积不下于十几万亩,一眼望不到头,大部分地方为平坦的草地,边缘地带还有一些高矮不一的丘陵和几条小河,甚至于有几座小型湖畔,显然是训练骑兵时所用,小校场跟它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雄伟壮观,身在其中顿觉心‘胸’开阔。 运足眼力,四周有一圈巨大的栅栏,一根根笔直的巨木高达五、六十米,黒黝黝的树皮仍然留在表面,显得粗犷而坚固,外围的树木被砍得‘精’光,只看到一座座低矮、光秃秃的小山包,其时正值冬末初‘春’,地面的杂草一片枯黄,一眼望去满目苍凉。 三、四里外的校场中间,一万铁骑全副武装,排列成一百座坚不可摧的钢铁方阵,将另外两万名士兵围成铁桶一般,刀枪出鞘,劲弩如雨、长矛如林,气势汹汹,仿佛面对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敌人,空气中弥漫着冲天的萧杀之气,令人心惊胆寒。 那两万赤手空拳的士兵被分成二十个千人队,每队相距百米,中间用一排排高大、带着棘刺的拒马隔离,他们尽管排得整整齐齐,但个个脸‘色’惨白,目光恐惧,浑身发抖,好像等待判决的囚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校场南侧耸立着一根百米高的旗杆,一面明黄‘色’的巨旗迎风飘扬,上书一个硕大的“周”字,东侧有一座面积更大的点将台,高达五、六丈,面积不下于上千平米,覆盖着一座宽敞的帏帐,仿佛一只雄伟的怪兽沉睡在那里,左右首各有十面巨鼓,离地足有五、六丈。 不过,因为校场太大,三万大军只占据了不到十分之一的面积,绝大部分地方仍然空无一人。 秦水生与另外两名千夫长迎了上来,他们兴冲冲地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作一长揖:“小侄魏水生、凡飞生、魏城生见过华师叔!” 陈凡连忙扶起他们,上下打量片刻,也许是因为秦阳子不在场,秦水生浑身野‘性’毕‘露’,眼中‘精’光毕‘露’,凡飞生的神情举止凡武子特别相似,也是一位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咧开大嘴不停地憨笑,魏城生却身材矮小,眉清目秀,虽然只有化气后期修为,但‘精’神抖擞,气度不凡。 魏古生在旁介绍道:“华师叔,两位师兄与城师弟分属不同的万人队,但平时经常在一起‘操’练,配合非常默契,战斗力极强。” 陈凡嘴角含笑,点了点头:“水贤侄,三年不见,已经是大将军了,听说你统兵有方,手下都是‘精’兵强将,不简单.....呵呵!你们是魏大哥、凡三哥的弟子?修为不低,嗯!威武雄壮,都是军中猛将,两位兄长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了得。” 秦水生咧开大嘴,先瞪了魏林生一眼,然后大笑道:“小侄一听华师叔来到大营,心里痒痒得很,恨不得立马赶过来向师叔请安,哼!林师兄却分派我驻守其它校场,分明是欺人太甚......林师兄,咱们明天再比比,嘿嘿!有华师叔在场助阵,绝对不会输给你。” 魏林生昂首‘挺’‘胸’,左手竖起大拇指,右手却伸出小指,它们相互一撞,得意洋洋地说道:“老弟,不用在华师叔面前吹牛,哈哈,老哥哪一次不是排在第一?再比一百次还是赢。”拇指举过头顶,神气活现,向四周炫耀一圈,朝着左侧的大队骑兵大吼道:“孩儿们,谁是天下第一?” “天下无敌!天下第一骑!”上千根长矛同时举起,犹如一片茂密的森林,上千个铁血男儿齐声高呼,仿佛几声海啸掠过长空,排山倒海,震耳‘欲’聋,在场的所有人均为之一振,顿时热血沸腾,就连其它千人队,包括那两万士兵也受到强烈感染,群情‘激’昂,不由自主地紧跟着狂呼三声,整个校场似乎都在不停地颤抖。 凡飞生见他如此张狂,紧握双拳,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小,既兴奋不已,又感到很不服气,呼声刚停,哇哇大叫道:“好个林师兄,胜了咱们几次就如此猖獗......他***,哼!不行,老子明天也与你比试一番,华师叔,请您在场主持公道。” 魏林生眉飞‘色’舞,满不在乎,撇了众人一眼,一口应诺:“好,兵来将挡,水来水淹,再来一个我也不怕,哈哈!即便是连战三场,我肯定也大获全胜。” “林师兄,你太嚣张了,哼哼!既然如此,算我一个。”随着一声怒吼,一队骑兵急驰而来,猛的停在校场外,众人转头一看,秦河生独自一人飘身下马,狂奔到眼前,首先拱手说道:“华师叔,两位师叔已经回营,他们现在后帐调息,现场也全部清理完毕,不留一丝痕迹。” “好,干得漂亮,辛苦了!”陈凡微笑点头,眼光一扫众人,高声说道:“军中比试应该大加鼓励,不过,我建议比试时间放在一个月后,而且不限于你们三人,应该进行全军大比,每一个千人队都要参加,前两名胜者重重有赏。” 众人‘精’神一振,连连点头,齐声说道:“华师叔说得太对了,咱们都参加,哈哈,大家都不要吹牛,谁是好汉、谁是孬种一试便知。” 魏林生眼珠一转,当即问道:“华师叔出手一定不凡,嘿嘿!到底有什么奖品?快说,我心里痒痒的很,说出来让大伙高兴一下。” 陈凡看着十对兴奋又迫切的目光,伸出右手竖起了三根指头:“每位胜者有三项重奖,第一项就是一瓶丹‘药’......”见他们有些失望,笑着继续说道:“第二项是万夫长之位......”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眉开眼笑,“呸!呸!呸!”,连吐口水,捋起了长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个个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秦河生举起了硕大的拳头,粗声粗气地说道:“华师叔言之有理,桑公世家那些王八蛋都死光了,一下子空缺了两个万夫长,哼,我这次一定要赢,***,再输下去老子丢不起人,不仅无法面对师父,更没有脸和弟兄们吹牛。” 陈凡摆了摆手,制止众人说话,声音故意拖得很长:“第...三...项,就....是...”忽然停了下来,顿了半刻,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一...件...宝...器...” 众人浑身一震,随即惊喜万分:“宝器?华师叔,此言当真?”眼中满是疑‘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水生眨着大眼睛,呐呐地说道:“华师叔,咱们都盼望着有一件宝器,可整个修士界也是难得一见,大营中唯一的一件在师父那儿,您哪来两件宝器......” 陈凡大笑道:“我怎么会骗你们这些晚辈?哈哈,先给你们看一看,否则还有人以为我吹牛,黒皮,亮剑!” 黒皮随手一抖,两把宝剑缓缓地升入半空,凭空挽了几个剑‘花’,剑尖大放光明,喷出十几丈的剑芒,众人感到一股凌厉之极的杀气扑面而来,笼罩了方圆数丈,浑身皮肤生疼,几乎无法喘息,大惊失‘色’,吓得连退百米,黒皮轻蔑一笑,剑芒自动消失,宝剑飞回剑鞘。 陈凡向他们招招手,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大家都看清楚了吗?绝对是宝器,有了这么一件家伙,最起码可以增加五成的威力,谁有这个本领就拿去,嘿嘿!我高高兴兴地双手奉上,绝不食言!” 众弟子欢声雷动,喜不自禁,笑得合不拢嘴,立即一涌而上,将陈凡团团包围,齐刷刷地竖起了大拇指,异口同声地赞美道:“华师叔,您太厉害了、太伟大了,太英明了、太善良了,您最善解人意,最了解咱们的心意、最体贴咱们晚辈,您就是天上的太阳、神圣的天山,救苦救难的活神仙......乖乖,您才是天下第一,出手就是宝器,他***,这么重的奖品闻所未闻,晚辈等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所有的目光都没有看着陈凡,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黒皮手中的宝剑,每一只眼珠都是绿油油的,红彤彤的,贪婪之‘色’毕‘露’无遗。 魏林生‘舔’了‘舔’嘴‘唇’,两眼放光,使劲咽下一口吐沫,咽喉不停地颤抖,喃喃自语道:“真是宝剑,乖乖,世上难寻的宝器,就连大师兄与几位师叔也没有,太好了,他***,若是输了,老子砍下自己的脑袋。” 秦水生咧开大嘴,双手一合,脑袋高扬,‘激’动地嗷嗷直叫:“宝剑!我的宝剑!我的天啊,太‘棒’了!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宝剑,那些破铜烂铁不堪一击,早就应该扔了。”似乎稳‘操’胜券,宝剑已经到手。 魏木生挥舞着拳头,手舞足蹈,狂吼道:“我一定要赢,而且要得第一名,他***,我的宝剑啊,呜呼!如果得不到一把,老子就带着那些兔崽子从校场爬着回营,哼,谁用脚就是孬种、是龟孙子。” 凡飞生猛的一拳捣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打得连滚十几丈,恶狠狠地大叫道:“宝剑肯定是我的,哼!老子拼了,从明天开始,每天‘操’练八个时辰,哪一个兔崽子敢偷懒,哼!老子要他的脑袋,不,先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让他活活疼死。”所有的士兵不由打了个寒颤。 魏木生一跃而起,凭空翻了十几个跟头,落在凡飞生面前,揪起他的衣领,紧贴着他的面孔,怒目圆瞪,脖子涨得通红,大吼道:“老子已经定下其中一把,谁有本领就去抢另外一把,哪一个敢与老子抢,哼!老子就打得他满地找牙、屁滚‘尿’流,毫不留情。” 看到他们个个怒目对视,相互***,凶神恶煞,一个比一个嚣张,一个比一个凶狠,陈凡哭笑不得,心中一阵呻‘吟’:“天啦!他们是领悟天道、修炼成仙的修士吗?几位老哥教出的徒弟怎么就一个德‘性’?我怎么看不到一点点超凡脱俗的风度?张口‘他***’,闭口就是‘老子’,分明是一帮流氓、土匪,嗯!应该称之为兵痞子,......不过,个个举止真‘性’直率,为人坦诚,不掩映自己的想法,倒也可爱,嘿嘿!也许他们不应该修真,最合适做一名军人,沙场征战,凶险无比,只有悍将才能练出‘精’兵,一头雄狮即便是带领一群绵羊,战斗力也不可小视。” 秦河生摇晃着大脑袋,向众人使了个眼‘色’,“深情款款”地看着黒皮,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华师叔,能不能让咱们瞧一瞧?嘿嘿,开开眼界,师父的宝剑从来不离身,小侄只能偷偷的看几眼,嘿嘿!实在不行就‘摸’一‘摸’。”其他人也份份点头称是,一脸媚笑,目光在陈凡与宝剑之间来回转动,嘴角流出了口水,垂涎‘欲’滴。 陈凡也是一脸坏笑,点头说道:“可以......”就在他们喜笑颜开时,忽然话锋一转:“宝剑现在黒皮手里,哈哈!你们个个胆大包天,有胆的从他那儿抢过去,谁抢到就归谁?” 黒皮冷眼一扫,众弟子浑身一震,个个脸‘色’大变,仿佛从头到脚泼下一盆凉水,偷看了黒皮一眼,‘露’出一丝畏惧的目光,忙不迭地一个劲的摆手,连连求饶:“不敢,晚辈不敢,即便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嘿嘿!黒皮师叔修为高深,咱们加起来也比不上他老人家的一根指头。” 看到他们一脸惶恐,陈凡感到好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帮兔崽子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被黒皮吓破了胆,个个像龟孙子一样老实。”坏笑片刻,摆手说道:“林师侄、木师侄,以前比试过很多次,据说你们都是次次获胜......” 两人得意忘形,拍着‘胸’口抢着说道:“没错,华师叔,整个大营没有人敢和我们叫板,不是咱们吹牛,无论什么样的兵,只要‘交’到咱们兄弟手里,嘿嘿!一个月之内保证焕然一新,战斗力立马翻上一翻,肯定是天下无敌。” “好!”陈凡鼓掌说道:“了不起,这样的本领不仅在大营里无人能及,也许整个厚土也是屈指可数,难怪我见你们的兵与别人不一样,肯定有自己的一套练兵秘法。” 两人昂首‘挺’‘胸’,左顾右盼,笑逐颜开,朝四周做了个鬼脸,语气更加狂妄:“那当然,华师叔若是不信,可以问一问在场的众位弟兄,如果他们不好意思讲,呵呵,询问师父、其他几位师叔即可。” 其他人虽然都‘露’出不服之意,却份份低头,一声不吭,显然他们所言非虚。 陈凡笑道:“不需要问其他人,我当然相信,哈哈!两位师侄本领超群,如果用以前的人马比试,似乎有些不太公平......嗯!这样吧,我先临时任命你们俩为万夫长,这里的两万人就‘交’给你们,一个月后各出一个千人队比试,敢不敢?” 两人一愣,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其他人顿时轰然大笑,幸灾乐祸,开心地起哄道:“不行,不行,华师叔,如果是这样的话,两位师兄输定了,咱们一定要让他俩心服口服,否则就是胜之不武,嘿嘿!再说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魏木生师兄弟对望了一眼,老脸涨得通红,钢牙咬得“咔咔”响,十指紧握,发出“叭叭”的脆响,猛一扬头,毫不犹豫地说道:“既然华师叔有令,咱们就试一试。哼,他***,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只要是兵,肯定能‘操’练成材,实在不行就拿刀在旁看着,谁要是不听话,哼,老子立马砍了他。”浑身杀气腾腾,仿佛眼前已有无数颗人头落地。 两人虽然上当受‘激’,众人却目瞪口呆,张口结舌,面面相觑,陈凡摇头笑道:“两位贤侄,其实你们并没有吃亏,我看这些士兵个个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只要稍加‘操’练,配合默契,即可上阵,大家不要幸灾乐祸,比试之前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稳赢。” 两人本就是练兵高手,一点就通,魏林生***似的挥舞着拳头,放声大笑道:“对,华师叔说得太对了,哈哈,咱们占了大便宜,提前做了万夫长,呵呵!谢谢华师叔!众位兄弟,不好意思,咱们又赢定了,万夫长的宝座咱们也坐定了......哈哈!今后见到哥哥要叫一声万夫长大人,否则......哼!立即军法从事。” 众人同时翻起了白眼,“呸!呸!呸!”朝地面齐刷刷地连吐几口浓痰,轻蔑地竖起了小指,“呜呜”的鬼叫狼嚎,现场一片‘混’‘乱’,魏林生两人顿时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睁大眼睛狠狠地看着他们,一跺脚叫道:“看来你们都不服气,哼!有种的咱们打个赌,敢不敢?” 秦河生拍拍‘胸’膛,嘿嘿说道:“好,赌就赌,不过既然是打赌,就应该有个说法,弟兄们,是不是?”大伙儿连连点头,争先恐后地说道:“赌,谁不赌就是龟孙子,快说!” 魏林生一挥手,四周立即鸦雀无声,他‘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声音故意压得很低沉:“咱们五‘门’在一起已经两、三年,虽然弟子众多,热闹非凡,但大家的称呼太复杂,师兄、师弟满天飞,稍不留神就相互‘混’淆,我建议比试之后同时结为生死兄弟,以比试成绩排序,第一名即为老大,大家敢不敢?” 所有人都闭上嘴巴,心念急转,看到他俩轻视的目光,凡飞生大吼道:“老子赌了,哼,说不定我就是老大。”一人开口,其他人紧紧跟上,个个不甘落后,异口同声地说道:“赌!” 秦河生迫不及待地飘然而去,高声叫道:“两位师叔,众位兄弟,小弟去‘操’练人马,老子从今晚起,要时时刻刻盯着这帮兔崽子,一刻也不能耽误,***,必须天天‘操’得他们哭爹喊娘,哈哈,第一名非我莫数。”一路上吼声不断,竭尽全力地喊道:“孩儿们,去小校场,今晚谁也不要想睡觉,老子陪着你们。” 众人面面相觑,愣了片刻,紧接着笑得前俯后仰,不过,大家很快就握紧拳头,暗下决心:“乖乖,咱们也不能落后,否则后果严重,不仅得不到宝剑,更让众兄弟笑话不已。” 陈凡笑眯眯地说道:“如今大局已定,这些士兵已经‘交’给了木师侄、林师侄,成了他俩的兵,大家都散了吧,解除警戒,各自带兵回营。” 众弟子一轰而散,份份吼道:“兔崽子们,咱们也去校场,他***,看谁练的时间长。”“全体收队,吃饭睡觉,***,明日寅时准时起‘床’,先给老子跑十圈,太阳落山前不允许回营。”...... 偌大的校场转眼间就变得空旷无比,只剩下魏木生师兄弟的两千本部人马,他们依然刀枪林立,人马纹丝不动,可见军规之严,平日也是训练有素。晚风吹过,寒彻入骨,中间的两万士兵却冻得浑身直打哆嗦,半天软禁、半天站立,个个又累又饿,摇摇‘欲’坠。 陈凡眉头紧皱,指着校场说道:“两位贤侄,你们也解除警戒吧,既然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弄’得这么紧张,另外,天‘色’已暗,应该点上火把,再搞一些饭菜,让士兵们填饱肚子、热热身子,若是他们都冻坏了,你们拿什么‘操’练?” 两人对视一眼,连连点头,魏木生自告奋勇地说道:“好,小侄亲自办理......林师弟,你陪华师叔去点将台,这里风大,不是说话的地方。” 点将台正中摆放着一张长长的案台,后面有两张太师椅,魏林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小声说道:“华师叔,这里是检阅全军、每年大比试的地方,白天与李执事打斗时,点将台被毁坏了大半,不久前刚刚重建。” 陈凡细细一看,果真如此,点将台上高低不平,颜‘色’有异,明显是用石块仓促搭建,帐篷一尘不染,估计就连太师椅和案台也是从大帐里搬来,坐下来说道:“那个李执事功力很高,几大丹师‘激’战,肯定是惊天动地,能够留下一半就不错了......嗯!不过,我有些奇怪,凡三哥有自己的校场,怎么跑到这里来‘操’练?” 魏林生站在案台前,竖起了大拇指,嘿嘿笑道:“咱们大营里非常奇怪,最牛‘逼’的人并不是主帅和监事,而是凡三叔,不仅嗓‘门’最大,走路横冲直撞,做事肆无忌惮,稍不如意就打骂桑公家的那些军官,即便是李执事在场也毫不留情......呵呵!他老人家嫌自己的校场太小,天天霸占着大校场,甚至于晚上也派一个千人队看守,桑公世家的那些王八蛋恨之入骨,经常派人过来搔扰,双方都是真刀真枪的干,虽然死的人不多,但个个带伤,哈哈!” 狂笑片刻,又开心地继续说道:“有一天深夜,桑公家两万人全体出动,突然袭击大校场,三叔寡不敌众,被迫撤离,回去后立马叫咱们过来助阵,三万对两万在这里打了一夜,闹得天翻地覆,受伤无数,终于大胜而归......哈哈!那个李执事一见他就头疼,就像心里扎了一根刺,却无可奈何。” 陈凡暗笑,凡武子本就是狂妄之人,到了军营更是如鱼得水,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嚣张之极,几位老哥也是听之任之,乐得在一旁看戏,况且有虹姑在后面撑腰,只要不出大事,桑公世家诸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无用置疑,今天肯定又是三哥欺人太甚,骂得太过分,否则李执事绝不会失去理智,惹下杀身之祸,导致全军覆没。 魏林生见他沉默不语,轻声问道:“华师叔,您......”陈凡若有所思,摇头说道:“桑公世家的骑兵队隐藏着那么多高手,实力比你们强得太多,只是一直在尽力忍让,如果真正较量起来,哪轮到你们耀武扬威......嗯!林贤侄,对于整编之事有什么想法?有困难尽管提,你师父和几位师叔肯定会帮助你们。” 魏林生傲然一笑,伸出一根指头,大声说道:“唯一的困难就是缺少军官,将是兵的胆,这两万人只是普通士兵,必须将所有的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全部配齐,否则......嘿嘿!即便是神仙也无可奈何。” 陈凡兴致勃勃地问道:“看来你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不妨说来听听!” 魏林生嘿嘿一笑,摇头晃脑袋,得意洋洋地说道:“咱们五‘门’总共只有几百人,控制三个万人队已经是相捉襟见肘,不可能再‘抽’调这么多人手,呵呵,所以我打算将原来的千人队打散,全部官升一级,正好配齐一个万人队,怎么样?” 陈凡拍案称绝:“林贤侄果然名不虚传,好计策,看似最难的问题迎刃而解,哈哈!盛名之下无虚士,不错,果然是大将之才......嗯!木贤侄送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