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佛教宗派之三论宗,法相(唯识)宗】

【三论宗】

中国佛教宗派。隋吉藏创立。因依龙树的《中论》、《十二门论》和提婆的《百论》三论立宗,故名。

【弘传简史】

此宗的学统,在印度是:龙树一提婆一罗?罗一青目一须利耶苏摩一鸠摩罗什。在中国则是:鸠摩罗什一僧肇一道朗一僧诠一法朗一吉藏。此说在日本极为流行,如凝然大德《内典尘露章》、《三国佛法传通缘起》,但汤用彤先生在《隋唐佛教史稿》中否定了这种说法,认为道朗、僧诠、法朗、吉藏等人并无师传关系。

此宗初祖龙树,是释迦牟尼灭后第一个重要的大乘佛教学者网游灵宝最新章节。其《中论》、《十二门论》等,发挥缘起性空的学说,为大乘佛学建立了牢固的理论基础。龙树将其学说传给弟子提婆,提婆深得其要领,辩才无碍,在与异派学者辩论中多次获胜。著有《百论》和《四百论》等,大大发扬了龙树学说。提婆之后,经罗?罗、青目至西域沙车国王子须利耶苏摩。

鸠摩罗什师承须利耶苏摩,专弘般若性空之教,为四方学者所宗,道流西域,声被东国。后秦弘始三年(401)来到长安,姚兴待以国师之礼,四方义学沙门闻风而至者800余人。前后翻译经律论70余部,300余卷。盛倡龙树、提婆般若性空学说。门人号称三千,著名学者不下数十人,唯有僧肇精纯守一,得罗什之真传。罗什、僧肇之后,长安大乱,僧徒四散,三论传承,记载不明。南传罗什之学者虽不乏其人,但对后世均无甚影响。此学所以传承不绝者,端赖以《华严经》、“三论”命家,兼修禅观的僧朗。僧朗有得业弟子僧诠。僧诠门徒数百,上首弟子有法朗、智辩、慧勇、慧布4人,其中最著名者为法朗。他在僧诠门下,禀受《华严经》、《大品》(即《摩诃般若经》)、《大智度论》、《中论》、《百论》、《十二门论》。僧诠殁后,于陈永定二年(558)奉敕移住兴皇寺,被尊为兴皇大师。陈、隋三论学者多出其门下,其中最著名者为吉藏。吉藏著作宏富,陈义精微,评判由晋以来各家学说,亦采取南北各派长处,大凡当时流行的经典,多为注疏,在此基础上,正式建立了三论宗。

当时,除吉藏一系而外,同时弘传三论的学者亦复不少。因此三论学说在初唐曾盛极一时。后来法相、华严、禅宗相继成立和流行,此宗逐渐不振。但大历(766~779)年间,金陵有玄璧法师弘传三论,浙江金华有慧量法师专讲三论。虽至中唐,传三论者尚有人在。会昌禁佛之时,此宗章疏被毁殆尽,几成绝学。清代末年,海运畅通,杨文会居士始从日本将此宗失传的章疏著作取回,世人方能探讨而窥其全貌。

【经论注疏】

此宗所依经典,自罗什、僧肇、僧朗相承以来,就以《大品》、《法华经》、《华严经》为宗依。至法朗又加《涅盘经》。即有四部大经,所以隋唐诸三论师的传记中每每有“四经三论”或“四论三经”之说。此外《维摩经》、《仁王经》、《金刚般若经》、《胜?经》、《金光明经》等,也都有较详细的疏解。《智论》、《中论》、《百论》、《十二门论》是此宗的根本论典,除《智论》外,吉藏均有注疏。关于此宗的专著如《大乘玄论》、《法华玄论》、《净名玄论》、《二谛章》、《三论玄义》等皆是此宗的要典。

此宗广破一切有所得,实有实无的偏见,说大乘经同明一道,同以无所得正观为宗,对如来所说经教,不作高下优劣之分,但因众生的根性千差万别,所以佛说的法门就有种种的不同。这叫随机施教,因病授药。因此立有二藏三轮以判一代佛教。二藏是依《大品》、《智论》等所说的声闻藏、菩萨藏,也就是小乘藏和大乘藏。吉藏《法华游意》中说:佛教中虽复尘沙,今以二意往收,则事无不尽。一者赴小机说,名曰小乘;二者赴大机说,称为大乘。而佛灭度后,结集法藏人,摄佛一切时说小乘者名声闻藏,一切时说大乘者名菩萨藏,即大小义分,深浅教别也。三轮的判教:一是根本法轮,指《华严经》;二是枝末法轮,即《华严经》之后,《法华经》之前一切大小乘经;三者摄末归本法轮是《法华经》。二藏和三轮,形式不同,其实一致。二藏是横判,三轮是竖判;二藏是大小两乘,三轮也只是本末二轮。所以说《法华经》之前“般若”诸大乘经为枝末者,以其不废三乘权教故名枝末,非谓“般若”等明理不究竟被判为枝末,不同阿含经本身是权教,说为枝末。

【主要理论】

诸法性空的中道实相论,为此宗的中心理论。这种理论,总说世间、出世间万有诸法,都是从众多因缘和合而生,是众多因素和条件结合而成的产物,这叫缘起。离开众多因素的条件,就没有事物独立不变的实体,这叫无自性,也就是性空。即缘起事物的存在就是性空,不是除去缘起的事物而后说空。如《十二门论》所说:“众缘所生法,即是无自性,若无自性者,云何有是法。”这就是说:缘起法无自性就是毕竟空,但为随顺世俗的常识,而说有缘起的事物,把缘起和性空统一起来,这就是中道。所以,不离性空而有缘生的诸法;虽有缘起的诸法,也不碍于毕竟空的中道实相。为了阐明这种理论,此宗更立有真俗二谛和八不中道等义痞妃戏邪王:倾城召唤师。

(一)真俗二谛。也叫第一义谛和世俗谛。对于二谛的解释,佛教各宗不尽相同。此宗自摄岭、兴皇以来,即以二谛为言教。二谛是言教乃根据《摩诃般若经》和《中论》说的。《大品般若经∙具足品》说:“菩萨住二谛中为众生说法,世谛、第一义谛。二谛中众生虽不可得,菩萨行般若波罗密以方便力故为众生说法。”《中论∙观四谛品》说:“诸佛依二谛,为众生说法,一以世俗谛,二第一义谛。”《百论》亦有类似的说明。这些经论说法都意味着:二谛只是为教化众生而假设的言教。即为著空者依俗谛说有,为著有者依真谛明空。明空不住空,为显示不是自性实有;说有不住有为说明不是断灭的空无。如此,虽说空没有,为令人体悟到超越空有、言忘虑绝的诸法实相,便是法性理体。所以真俗二谛不过是为了说法教化上的方便,适时而用的假设,如标月之指,意在月,而不在指,由此二谛言教,要体悟无所得的中道实相。

(二)八不中道。此宗依《中论》卷首“不生亦不灭,不常亦不断,不一亦不异,不来亦不出”八不偈之意,以显发中道实相。认为原来凡夫二乘有种种偏执偏见,概括起来有生灭断常一异来去四双八类,这些偏见,是种种戏论,所以对它们一一皆用“不”字来否定它,令诸众生离此八偏,以悟入空有不二的中道。

(三)二谛三中。依二谛八不的教理,建立三种中道:世谛中道,真谛中道,二谛合明中道三种中道表明,不但非真非俗是中道,即真俗二谛也是中道,若说二谛是假,对待真俗说有中道,即中道也成为相待假。所以八不义中说:中假常通,体用无碍,若有所住,便丧失圆旨。

(四)迷悟成佛义。根据中道实相的理论,说诸法寂灭无生,本来清净,无众生可度,亦无佛道可成。但就世谛假名门,说有迷有悟,有佛有众生。并说一切众生皆能成佛。此宗说一切众生本来是佛,只因迷故,为无明妄想所蒙蔽,虚妄分别无我谓有我,执外境为实有,所以成为众生而流转生死,若能彻悟诸法毕竟空寂,顿歇无明烦恼,除去颠倒妄想,而本有的法身佛性、万德庄严自然显现,名为成佛。然由于众生根性有利钝,惑障有厚薄,成佛就有迟速。利根众生,一念成就八不正观,深悟诸法无生,可以顿得佛慧。钝根众生,经历三大无数劫,积修万行,经过五十二位次最终达到佛果妙觉。成佛与否,关键在乎迷悟。

【法相宗(即唯识宗)】

又作慈恩宗、瑜伽宗、应理圆实宗、普为乘教宗、唯识中道宗、唯识宗、有相宗、相宗、五性宗。广义而言,泛指俱舍宗、唯识宗等以分别判决诸法性相为教义要旨之宗派,然一般多指唯识宗,或以之为唯识宗之代称。为中国佛教十三宗之一,日本八宗之一。即以唐代玄奘为宗祖,依五位百法,判别有为、无为之诸法,主张一切唯识之旨之宗派。本宗总取《华严经》、《解深密经》、《如来出现功德经》、《大乘阿毗达磨经》、《入楞伽经》、《厚严经》等六经及《瑜伽师地论》、《显扬圣教论》、《大乘庄严经论》、《集量论》、《摄大乘论》、《十地经论》、《分别瑜伽论》、《观所缘缘论》、《唯识二十论》、《辨中边论》、《大乘阿毗达磨杂集论》等十一论为所依,又特以《解深密经》及《成唯识论》为凭据,以成一宗之旨。

关于本宗之传承,于佛陀入灭后九百年,弥勒菩萨应无着菩萨之请于中夜从兜率天降至中印度阿逾陀国之禅堂,说《瑜伽师地论》;无着禀承其说,著《大乘庄严经论》、《摄大乘论》、《显扬圣教论》;世亲亦出《摄大乘论释》、《十地经论》、《辨中边论》、《唯识二十论》、《唯识三十颂》等,更有所阐明;不久无性亦造论注释《摄大乘论》,又有护法、德慧、安慧、亲胜、难陀、净月、火辨、胜友、最胜子、智月等十大论师,相继制论以注释世亲之《唯识三十颂》,瑜伽宗风遂披靡全印。唐代玄奘入印,师事护法之门人戒贤,具禀本宗之奥秘。返唐后,翻传本宗经论,弘宣法相唯识之玄旨。受教者颇多,以窥基、神?、嘉尚、普光、神泰、法宝、玄应、玄范、辨机、彦?、圆测等为著名。其中,神?著《唯识文义记》;玄应著《唯识开发》;圆测作《解深密经疏》、《成唯识论疏》等,门人有道证,著有《唯识论要集》,新罗僧太贤从其学,制《唯识论古迹记》,世称海东瑜伽之祖;而窥基绍承玄奘之嫡统,住长安大慈恩寺,盛张教纲,世称慈恩大师,著有《瑜伽师地论略纂》、《成唯识论述记》及《成唯识论掌中枢要》、《大乘法苑义林章》等,集本宗之大成次元入侵全文阅读。门人惠沼著《成唯识论了义灯》,破斥圆测等之邪义,其下复有道邑、智周、义忠等。智周作《成唯识论演秘》,发扬《成唯识论述记》之幽旨,并注解其难义。此外,《成唯识论掌中枢要》、《成唯识论了义灯》、《成唯识论演秘》,合称为唯识三疏。日本之智凤、智雄、智鸾、玄?等皆出智周之门,均有所承学。其后,以禅及华严等宗勃兴,本宗教势顿衰,宋代以后稍见复兴之迹。至明代,智旭制成《唯识论心要》,明昱作《成唯识论俗诠》,通润作《成唯识论集解》,广承作《成唯识论音义》等。[1][2]

日本方面,孝德天皇白雉四年(653),道昭入唐,从玄奘学法相宗义,回国后,以元兴寺为中心而传法,称为南寺传;元正天皇灵龟三年(717,一说二年)玄?入唐,从智周学法,返国后,以兴福寺为中心而传法,称为北寺传。日本法相宗为奈良时期(710~794)、平安时期(794~1192)最有势力之宗派之一。

【一、相宗的根本经典与传承】

以下内容皆取自成观大法师撰写之“相宗系列”书籍

要了解相宗(即法相宗,又称瑜伽宗,或唯识宗),也必须稍微了解一下中观学派;

因为正如唐代义净三藏在其所著《南海寄归内法传》中所言:“所云大乘,无过二种,一则中观,二乃瑜伽。中观则俗有真空,体虚如化;瑜伽则外无内有,事皆唯识。”由是可知,大乘佛法有两大法脉或学派,一是中观学派,二是瑜伽学派。

中观学派是尊龙树菩萨为始祖,以其《中观论》及《十二门论》为根本论典,其后传至提婆菩萨,著有百论,即与龙树之二论合称“三论”其传承者为罗?罗跋多罗、青目、婆薮、佛护、青辩等。在中国之弘传者则为鸠摩罗什,至唐,吉藏大师而集其大成,因而开创“三论宗”。此处所说的中观学派是狭义的中观派;此派虽名“中观”实是以空观(第一义空、一切法空)而涵摄空、假、中三观,故名:中观,又称“空宗”。其根本经典为般若诸经与三论。

广义的中观学或空宗则包括天台宗、华严宗、禅宗等,因为这些宗派都以中观学派的创始者及其经典为立宗之主要根据,故在大乘八大宗中,除法相宗与律宗外,其余诸宗基本上都属于性宗(空宗)所摄(以其相对于“相宗”,切研习之本性,故又称为性宗)。

至于法相宗(或瑜伽宗)最主要的经典则为“一经一论”――《解深密经》与《瑜伽师地论》。其根本经典,根据《成唯识论述记》,则为“六经十一论”:

a、六经――

1.解深密经

2.华严经

3.密严经(又名厚严经)

4.楞伽经

5.如来出现功德经

6.大乘阿?达磨经(最后二经未译成汉文)

b、十一论――

1.瑜伽师地论(弥勒菩萨说)

2.显扬圣教论

3.大乘庄严经论

4.大乘阿?达磨集论

5.摄大乘论(以上无着菩萨造)

6.辩中边论(本颂弥勒菩萨说,世亲菩萨造释论)

7.分别瑜伽论(本颂弥勒菩萨说,世亲菩萨造释论、此论未传译)

8.唯识二十论(世亲菩萨造)

9.十地经论(世亲菩萨造,系解释华严经“十地品”者)

10.集量论(陈那菩萨造、义净译、已亡佚九龙至尊TXT下载。系因明学之论典、发挥现比二量、及识之三分说)

11.观所缘缘论(陈那菩萨造)

此可知,瑜伽宗的根本经典,其中之六经是佛说;其十一论,则为菩萨说或造,包括弥勒、无着、世亲、陈那等。

至于瑜伽宗的传承,除了释尊与弥勒菩萨外,主要是无着与世亲二菩萨等。无着菩萨系在佛灭后九百年顷,诞生于北印度,犍陀罗国,出家后证入初地,冯神通力上升兜率陀天,亲聆弥勒菩萨说法,悟得缘生无性的大乘空义,爰请弥勒菩萨于中夜降神于其中印度,阿逾陀国之禅堂,为说五论(即瑜伽师地论、分别瑜伽论颂,大乘庄严经论颂,辩中边论颂,王法正理论)。无着菩萨又秉承弥勒菩萨所说之旨,造显扬圣教论、大乘庄严经论、大乘阿?达磨集论、摄大乘论等。世亲系无着之弟,起初修学小乘,后受无着所化,归依大乘,并承无着之教,大弘大乘教法,名为百论之王,著有:摄大乘论释、十地经论、辩中边论、唯识二十论、唯识三十颂等。对中土更有莫大影响,因为世亲造颂后,有十大论师(护法、德慧、安慧、亲胜、难陀、净月、火辩、胜友、最胜子、智月)先后造释论以解释颂文,于是瑜伽宗风遂披靡全印。唐代玄奘大师入印求法,即事师护法之门人戒贤,具得其师承。返唐之后,翻传本宗经论,弘宣法相唯识之旨。并杂揉十大论师解释唯识三十颂之论文,而成《成唯识论》,因而成立法相宗。因此中土的法相宗,简言之,即是依五位百法,判别有为、无为之诸法,而修证一切唯识之旨的教法。

继承玄奘大师唯识之教者颇众,其著名者为:窥基、神?、嘉尚、普光、神泰、法宝、玄应、玄范、辩机、彦?、圆测等。窥基为绍承玄奘之嫡统,住长安大慈恩寺,世称慈恩大师,故法相宗亦时称慈恩宗。新罗(古韩国名)僧太贤从圆测之弟子道证学法,著有唯识论古迹,世称为“海东瑜伽之祖”。

以上为狭义的法相宗之根本经典与传承。至于广义的“法相”,则泛指大乘唯识宗,小乘俱舍宗,及六足论、发智论、大?婆娑论等。

瑜伽学派之传承:

释尊――弥勒――无着――世亲――陈那――无性――护法――戒贤――玄奘

最后,从瑜伽宗的根本经典之六经来看,除了最后二经中土未译外,其余四经(解深密经,华严经,密严经,楞伽经),皆是所谓“性相圆融”,亦即,有性有相,并非纯是法相之学。更有进者,这四部经同时也是性宗的根本经典;尤其是楞伽经,更是禅宗达摩祖师传以印心的(直到六祖改成金刚经)。可见,即使在禅宗的正法眼藏用以印心的,在六祖以前,本是性相圆融、性相不分的。不但性相不分,而且也是显密不分的:因为华严、密严、解深密、乃至楞伽也是显密二教所共尊的。然而其后,以众生根器转钝,不堪受持全体大法,因此分门修学,各擅其长。然而依法之本源与发展来看,此系不得已之事,并非法本有分派,而实系人根器转浅所致:并非法有二种、三种或多种;种种法教实系如来法身之一体;众生不堪全体大法,故别受其部分之法。然其要者,若欲求无上菩提,切莫以自所修学之一部分法,或性或相、或显或密,执摸象之解而言:“这就是如来法的全部!”因而得少为足,甚或是自非他,种种妄想分别,乃至互相攻讦(jié),诤斗、如是即是迷人,枉受辛勤,不入正理。

【二、唯识得成一宗之名】

佛法之修行之四大门即:信、解、行、证。故若信而不解,解而不行,即无由断证。更何况不信、不解、不行,甚或虽饱览佛经,却于如来正法,不能起正信、正解,乃至种种曲解、邪解,谬解;如是不但自不能起正修行,更会误导他人。

佛法之显教大致分为性宗与相宗二大部,而相宗即是唯识学、或法相学,或二者和称为“法相唯识”然而“法相”与“唯识”是不一样的;如前所说,所有的瑜伽部,乃至小乘的大毗婆娑论、六足论,及介于大小乘之间的俱舍论,都可以说是属于广义的“法相”之学,故法相学含义较广,它可以包括一切大小乘的法相之学补天纪。至于“唯识”,则是大乘的不共法,小乘法没有。因为唯识学所研析的众多“名相”也是属于法相所摄,故亦通称大乘唯识学为“法相宗”而“法相宗”一词便俨然成为唯识宗的代名词。实则,据理而言,“唯识”得成一宗之名,因为“唯识”一词之中,即有自宗的主张。但“法相”一词,则毫无特色、主张,且为多宗所共用,故实不适合成为一宗之名。然以历代以来皆如是相传,故亦姑且随顺“传统”,亦时随而称之为“法相宗”或“相宗”;但读者诸君须知“法相”与“唯识”之别。

显教中的性宗,则是大略概括了一切显教中涉及“法性”,或以参研“法性”或“本性”为主的宗派,举凡禅宗、中观、三论、般若、乃至华严、天台等学,都可以说是研修“性宗”之学。在中国历代,性宗之学可以说是“独占”了整个“佛教市场”;至于“相宗”,则只有在唐初,于玄奘大师及其弟子窥基法师、普光(大乘光)、法师等之弘传,昌盛一时,唐后即趋式微,乏人问津;及至明末,方有藕益大师、憨山大师、明昱(yu)法师等之研求提倡,才稍稍振兴;其后却又告式微。至于民初,又有一些佛学家,主要以白衣为首,大力倡导法相唯意识学,于是唯识学又再度引起大家研究的兴趣。然这些唯识学者,他们研究唯识学的最初发心,是有鉴于禅宗在中国高度发展,而禅宗之末流则流于空疏、不精确、不确切、乃至不切实际之口头禅,因此欲提倡法相精确之唯识学,以纠正禅宗末流之弊。这等发心原无可厚非,然而却矫枉过正,只看到禅宗末流之弊,而不见禅宗正法之善;于是由本为救禅流之失,转而一心、全力地抨击所有禅宗,乃至广义的性宗,亦加以讥毁,这些学者的一些出家弟子或再传弟子,继承其志,发扬光大其说,大事“以相破性”这实在是对唯识之义,多有误解及曲解所致。其实,诸有智者皆所共知,如来大法犹如“如来之一体”而性相二宗,即犹如“如来之左右手”奈何众生不解斯义,却拿着如来的“左手打右手、右手打左手”再“以双手打头”;这岂是如来说法之意?如来说种种法,岂是要使众生执其所说之一部份法,而互相斗争,互相是非?此实大悖如来说法之旨。盖如来所宣说无量妙法,皆是以大悲、大智,依众生根机,方便引摄,皆令入无上菩提之行,即所谓:“一切法皆为一佛乘故”可怜众生愚昧,闻说妙法,不自修行,乃依我执我见,大起诤斗,因而谤法、破法、讥毁正法者,所在多有。

由于唯识学历代研究者少,可供参考的注解实在不多,且又多是文言文,再加上经典的本文及注解之文,皆深奥难解,因此现代人即使发心要学唯识,也困难重重。笔者(成观法师)有鉴于此,一来欲令佛弟子凡发心欲学唯识者,皆有门可入,至少于经论之文皆能解得,且于其旨得正信通达;二来,众生若普遍能阅佛典、于其中得正信解,即不虞为恶知识所惑、所欺诳。三来,以此宣扬如来唯识正旨,令法界众生普遍得正知、正信解;如来所说一切妙法,实不互相违逆,亦不乖隔;以如来之法“前善,中善,后亦善”故;诸佛子于如来圣教,莫自斗诤、莫起违逆之意,更勿兴谤;应顺佛教,信解奉行,灭度超越诸障:烦恼障、所知障、报障、恶业障、法障、魔障、直趋无上菩提。

【三、何谓唯识学】

“唯识学”之义,一言以蔽之,即是“助道心理学”或“修道心理学”。兹释如下。

近代由于科学昌盛,因此大众都十分崇尚科学。而于佛教中,亦有此风尚。其中以一些唯有识学家之见,更为显著。他们看到唯识学中诸多法相,及其脉络分明关系,觉得唯识学“很科学”而且唯识所研究的主题,亦都是“心理学”方面的,所以他们便把唯识学当作“佛教心理学”来研究。其实这是不正确的:

1.唯识学虽然“很科学”但它究非科学;因为佛法虽然可以“很科学”但佛法是超越科学的。同理,唯识学也非“佛教心理学”因为心理学是世学(世间的学问),所谈的是“世谛”,而唯识学则是“出世法”所参究的却是“出世谛”,出世之正理;故两者不可混同;更不可因唯识学与心理学在题材上有少许相似之处,就因此令佛教徒觉得自己“身价百倍”或赶上时髦,这些想法都是错误的,因为若这样想,即是:“以世法为贵”以及“以世法来判别佛法的高下”――也就是这些观念的错误,而令某些佛学家以“科学”的标准,来重新为全体佛法作“判教”的工作,从而导人疑、谤种种佛法。

2.若定要说唯识学是种“心理学”则须知它并非“普通心理学”,而是“助道心理学”或“修道心理学”这是一切学唯识的佛弟子,必须要知道的事霸道王爷俏王妃全文阅读。因为佛及菩萨慈悲开示唯识正理,都是为了帮助佛弟子修习菩提正道,不为别的,故是“助道心理学”;又,唯识学所处理的“心理问题”,都是修道者在修行过程中会碰到的种种现象、问题、或困难,以及如何去面对、排除等,因此它是“修道心理学”。故此“助道心理学”其内容、题材、及目标大大不同于处理世间凡夫心理的“普通心理学”。因此,“唯识学”可以说是一套专为佛法修行人设计的“修道心理学”,故不能把它当成一门“学术”来“研究”。

那么“唯识学”的“唯识”二字,究竟是什么意义?“唯识”之意义为:一切万法皆是识的变现,皆是依识的‘自证分’(本体)所变现的‘见分’及‘相分’此外并无他物,故说“唯有识”易而言之,即华严经所说的“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华严经此语的一半,“唯心”的部分,即在“性宗”圣教中,广说开阐之;而此语的另一半,“唯识”的部分,则在“相宗”之圣教中,广说开阐之。故知,“性宗”的“唯心”与“相宗”的“唯识”,在真实的内涵上,实无差别,只是所对的根机不同,所施的方便有别,如是而已;是故当知,性相二宗并非敌对,而是相辅相成,如鸟之双翼。又,如“密中有显”,“禅中有净”、“净中有禅”,只是广略开合不同,主伴有异。例如若对相宗之机,而广说相宗之法,而略说性宗,乃至点到为止。反之,若对性宗之机,则于经中广说性宗之法,略说相宗,乃至点到为止。至于显密的广略开合亦如是。如来如是说法之用意为:

1.令学者广种善根――以诸菩萨没有只学一法便得成佛者,皆是三大阿僧祗劫修无量福德资粮,广度众生,然后方得成佛。

2.令菩萨于法知所会通――诸法之性本通,众生以自心闭固凝滞,故于法滞碍不通:以心不通故,法亦不通,若其心通,法自然通达;如来欲令众生借着于法性之会通,而达“心通”之目的,故作是说。

3.为令诸菩萨速去法执,断除所知障、法障,故如来说法,“性中有相”,“相中有性”,悉令断除对法的偏执。再者,有些经典,所对之根机为圆熟之大机,于彼等经中,如来即为之开示性相融合之无上法教,例如:解深密经、楞伽经等皆是。

其次,“唯识学”之意义,可再从“唯识”二字,及“五位百法”来研讨,便可更为详细:

(一)、从“唯识”二字看:

一切万法,唯识无境,以一切外境皆是诸识所变现的‘相分’,故诸尘境界、山河大地、有情无情,皆是此识所变现者,并无实体。行者作如是“唯心识观”,了达自心,不迷于境,于是从修断中,渐次断除烦恼、所知二障,而不受境转,心得解脱,证“唯识实性”(即‘圆成实性’),得大菩提。

(二)、从五位百法看:

1.从‘有为法’及‘无为法’看

唯识百法,大类分析“一切法”为“有为法”及“无为法”,这两大类法即摄尽世间、出世间一切万法。世尊开示此法,为令诸佛子了有为、证无为,其宗旨则在出世的无上圣道,亦即圆成实性(见唯识三十论颂及成唯识论)。故知如来一切所说,皆是为了救济一切有情出于有为生死之苦轮,达于涅盘、菩提(此即所谓‘二转依’)的出世圣道。可叹当今末法,有人讲说如来法,却作颠倒说,令人贪着世间法,于有为有漏之福,种种营求,却自诩为“修行大乘”,或说是“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殊不知这是误解及曲解禅宗六祖大师之意。六祖是说:“不离世间觉”,并未说“不离世间迷”,此其一;又,“不离世间觉”之义为:不能离于对世间有情的悲心、菩提心,而能证得大觉;此是正义。因此祖师之意,并非教你继续贪爱,恋着世间,而能证得大觉。是故莫错用心。若错用心,错解佛经,一切所修,枉费辛勤。故知“正见”之善根在学佛上,极其重要:以正见故,能正思维,抉择正法;如是一切所修,功不唐捐。

2.从心法、心所有法、色法、及心不相应行法来看

这四位之法,总名为“有为法”,也就是说,这四位法即该摄一切有为法尽大天王TXT下载。如来如是开示,为令众生了“心”为本,其他一切有为诸法,若色若心等,皆是心体(心王)之作用与变现。如是了已,行者返求自心,不向外驰求,得达其本。

3.从心所有法看

1从?行心所看――

唯识学之义,为令行者了知心识的作用中,普遍一般的条件,共有五个:作意、触、受、想、思。

2从别境心所看――

唯识学之义,为令行者知修行中诸善法生起之相、状、及要件,共有五个:欲、胜解、念、定、慧。所以,修行人想要修行善法、或“断恶修善”,或“灭罪生善”,必须具备这五个条件,才能奏效。

3从善心所、烦恼心所、及随烦恼心所看――

这就显示了唯识学最根本的目的:在于令人“断恶修善”。而佛法中所谓“善”,不是世间法中之善、或有漏福报,而是能成就无漏圣道之究竟善法,共有十一个(信、惭、愧、无贪、无嗔、无痴、精进、轻安、不放逸、行舍、不害)。至于大家耳熟能详的‘学佛是为了断烦恼’的“烦恼”,到底是什么?“烦恼”依唯识百法,则分为二大类:根本烦恼及随烦恼。

“根本烦恼”又称大烦恼,简称为烦恼,共有六个根本烦恼:贪、嗔、痴、慢、疑、恶见。

“随烦恼”共有二十个:忿、恨、覆、恼、嫉、悭、诳、害、骄、无惭、无愧、掉举、?沉、不信、懈怠、放逸、失念、散乱、不正知。读者大德您若仔细看一下这六大烦恼及二十个随烦恼的内容,便知为何唯识学是“修道心理学”之因;因为这些烦恼及随烦恼,只有对佛法的修行人(要证菩提的人)来讲,才是大病,才是恶,才是须断除;若是世间凡夫人及外道人,并不以此为当除之病;因此,狭义而言,唯识学上修断之事,乃至广义而言,一切佛法上的修断之事,所欲断之恶、烦恼、不善法,皆是以此六根本恶及二十随恶为代表。是故修学唯识法相,不但不会与他宗抵触,而只会令所修、所知更为充实、明晰、精当;易言之,即令行者更加清楚要‘修什么善、断什么恶’。故此三位心所有法(善、烦恼、随烦恼),即指出了一切唯识学的基本要干:修善断恶。换言之,唯识学的基本目的是什么?即是教人修善断恶,以断恶故,故能证真,通达趣入第六位的“无为法”,若通达无为法,即是三乘贤圣。

4从色法及心不相应行法来看――

唯识之义,为令行者了知:除心所有法外,尚有与心不相应的行蕴所摄之法,以及内外的十一种色法,以俾于修行时不迷于色、心等内外诸法。

5从无为法看――

此为令知唯识学最终之目的,不在名相言说,而是与一切如来所说法一样,在于“断惑证真”,达于无为之境。此乃唯识宗与一切佛法之共相。而且,由于唯识学是大乘法,故亦与其他大乘法一样,其最终之修证旨趣悉在于“六无为法”中的“真如无为”。此“真如无为”即是世亲菩萨的唯识三十论颂所说的“唯识实性”(唯识三十论颂曰:“此诸法胜义,亦即是真如,常如其性故,即唯识实性。”)亦称“圆成实性”。因此唯识瑜伽行者所欲修证者,即是“大乘共法”的“真如无为”;然此真如法却是不与其他四乘法共的:不但不与人乘、天乘、乃至不与声闻、缘觉乘共,更不与外道共。唯有大乘根人,方能正信解、修证、趣入。此亦是一切如来成佛的“密因”(大佛顶首楞严经),一切诸佛的“因地法行”、“净圆觉性”(大方广圆觉经)。是故当知,释迦如来及弥勒菩萨(未来佛)于唯识诸经论中开示之真如及唯识性,实与大乘诸经论中所开示之真如,无二无别,悉是最高、最上之法,以诸如来皆是“乘真如之道而来,故称如来”,诸正见佛弟子,皆应如是知。

由以上从“唯识”及“五位百法”的分析,则更可了知“唯识学”实际的意义及旨趣,皆是为了修证无上菩提,亦为护持如是正义故,普令有情皆各得正信解故,以期一切有情,于如来正法悉得解行相应,共同护持正法,远离魔事,疾入无上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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